在 AI 时代,若你还在紧盯代码量、执着于全栈工程师的招聘,或者仅凭技术贡献率来评判价值,执着于业务提效的比例而忽略产研价值,你很可能已经被所谓的“常识”困住了脚步。
AI 时代,技术人如何自处和突围?
阿里云智能集团副总裁、CIO 蒋林泉(花名:雁杨),从程序员到国内最头部的云计算厂商的 CIO,既完整经历了从云计算到 AI 原生的技术浪潮,又在这个过程中完成了自身角色的转变,深知开发者在 AI 时代的竞争力应该如何构建。
这期《C 位面对面》,极客邦科技创始人兼 CEO 霍太稳(Kevin),与蒋林泉(以下称雁杨)展开深度访谈,探讨了 AI 对技术人和产研变革的深远影响。
对话开始前,我们先划重点:
带着问题找答案,我们一起回顾这场对话的精髓。

我们用一个思想实验开始。
雁杨说,他很早给团队做过简单的思想实验:假设 AI 一定会这样发展,若我们公司装作 AI 没发生,固守旧有模式,但你的同学在隔壁公司,他们积极拥抱 AI、重塑自己。一边是惯性的温床,一边是变革的暗流,你选哪个?大家毫不犹豫地选主动变革。
这引申到遍布网络的焦虑话题,为什么焦虑? 实际上,是不确认自己是否能适应 AI 时代,担心被时代抛弃。
当然,我们总是先预设大量的焦虑,但近期与众多程序员接触,InfoQ 发现,大家并没有那么强烈的焦虑,反而充满对未来的一腔热情。
有人充满热忱,有人天生钝感。雁杨在谈话中打趣说,“不焦虑的人分两类,一类是善于用 AI 所以不焦虑。还有一类,他不善于,但还没意识到,也不焦虑。”当然,大部分人应该是另一类,能意识到 AI 很重要但并不善于用它。
导致焦虑的源头在自己,不在 AI。雁杨说到一个人生话题 : 任何一段职业都是一段 Journey,一个人一般不会在一家公司干一辈子,所以你可以规避一家公司的 AI 变革,但你规避不了整个 AI 时代和整个行业的变革。 时代的浪潮有它残酷的一面,与其说是向死而生,不如说主动站在最潮头。“善于用 AI 的人和组织,将来会击败不善于用 AI 的”。
当然,站在 AI 浪潮最前的团队是很辛苦的,他们既要做业务,又要提效,还要适应 AI 时代的转型变革,但就是自然而然地不焦虑了。因为对于程序员来说,未来几年一定要接受 AI,要基于 AI 去做事,这是个本质的存在。
很多人关心 AI 投入,对个人的价值回报。的确,在技术变革中一定会浮现价值和价格两个概念,这适合引用雁杨的经典说法:价格是围绕价值波动的。人的价值来自于符合时代的能力,这是真正的“地心引力”,只要价值在,你的价格迟早会朝着价值回归。
相反,如果用“价格”去拉动大家朝着价值方向靠拢,“价格”只会沦为一种信号。所以,让价格自然地向价值靠拢,这是第一层意义。第二层是,当我们用 AI 能力提升价值,一定会吸引到同路人,那些想一起站在 AI 时代潮头的人会毫不迟疑地加入,这就形成一个好的循环。

谈焦虑的时候我们谈到了价值。AI 变革继续,程序员的技术贡献,该怎么衡量?
不少人或许会觉得,AI 能辅助写代码了,程序员的工作效率岂不直线上升?——并没有。在大型企业的技术团队,程序员的 80% 时间不是在写代码,而是在沟通;真正用来编程的时间,往往只剩下 10% 到 20%。进一步讲,即使生码率 30% 实现了又如何? 全部写代码节省掉又如何?程序员的总环节时间并没有明显节省,人也几乎一个都不能少。
AI 可以生成代码,但目前大部分都是基础的 “脚手架代码”,这些代码通常不包含复杂的业务逻辑,与此同时,越是容易生成的代码,它采纳率越高。相对比,“那些最关键的代码、业务逻辑,和那些比较难的算法,或者说是跟现有系统的复杂集成还要保证兼容的,这都是靠人脑去做。”雁杨直接指出。
所以在评判程序员的绩效时,雁杨从来不单看写了多少行代码。“我带过各种团队,包括芯片的、内核的、虚拟化的,再到这个数据的、调度的、前端的;我发现前端代码量一般特别大,但一行前端代码和核心代码相比,价值可能只是后者的 1/ 1000。那怎么能用代码量来度量?” 以前尚且如此,何况 AI 生码也带来大量“灌水”的今天。
透过 InfoQ 与阿里云、亚马逊等研发资深人士,发现一个重要的信息点:企业最核心的研发人员,每年写的最核心的代码,可能一年连一百行都不到,但每一行消耗了大量的时间去思考,因为每一行可能都会影响着企业几十亿甚至几百亿的一个业务,所以,核心代码是企业非常慎重对待的。
一个很大的疑问来了, AI 生码采用率,到底和我们真实的提效关系有多大?
于是,这里涉及一个现实又复杂的课题:如何度量。 雁杨认为,“我们要诚实地面对自己,要先去度量同样类型的需求下,整个项目组把时间究竟花在哪里? 然后,我们能不能用 AI 把这些时间,端到端地从项目原来需要 10 个人变成只用 5 个人?”
所以最终,度量一个需求的效率,雁杨选择用真实的“人月”数据作为单位。“以端到端的方式来看,我们先回到业务的最远端,看能够产生多大的价值,再看实现这个需求消耗多少‘人月’,那就是效能的度量。”
这里也延展出另一个经典的话题:软件工程度量的复杂度,并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,源于软件开发是逻辑与协作高度耦合的产物,而非流水线作业(出自布鲁克斯的经典之作 《人月神话》)。书中揭示的核心逻辑是:如果 5 个程序员可以用 6 个月做好软件,那么再加 5 个程序员(变成 10 个人),能不能减少一半时间做好软件(3 个月)?答案是否定的。 雁杨强调的逻辑是: 软件工程的核心是沟通。
如果通过增加一倍的人数,就期望减少一半的完成时间,是不成立的。雁杨剖析道,“团队增加人数,反而导致增加大量的沟通时间,就像由原来的 5 个人互相沟通,变成现在的 10 个人互相协同,人的沟通节点指数级放大,管理的难度随着人数增加而增加。” 很显然,达不到最初的设定结果。这是《人月神话》映射的思维谬误,似乎产生了一种人力代替的幻觉。
当然,选择引入 AI 无疑是正确的,但回归到症结:我们不能期待,仅靠提升 AI 生码采用率就能提升端到端的研发效能,因为增加的 AI 就像上述假设中增加的人一样,然而,阻力点在沟通成本。
那么 AI 时代,避免高昂的沟通成本以实现研发提效,是不是只有一种选择,就是构建全栈工程师? 我们去看下一个话题。

提到程序员 80% 的时间花费在沟通,就不得不提一个滞留企业多年的难题:部门墙。
有实践数据显示,团队内沟通频率是跨团队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, 软件工程刚好要跨越很多部门,这充分示意了“部门墙”。
即使有明确的分工,但由于目标差异、沟通障碍、文化差异、资源不对等等原因,跨部门时这堵“墙”仍然存在。比如,业务团队可能希望迅速推出新功能或调整策略,产品经理则希望确保产品质量和可用性,技术团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实现技术方案和进行测试。他们 KPI 不同、信息也不完全对等,在跨部门协作时容易因出现冲突或不一致,由此耽误良久。
为了解决部门墙问题,过去业界提出“全栈工程师”这种方案,如果一个人能够同时懂前端、又会后端、还会测试... 那沟通成本问题不就解决了吗?但理想丰满,现实骨感,想要打造具备前端、后端及算法的全栈能力的人才很难——门槛过高,招不到人。
另外,即使全栈工程师有其独特价值,但个人基于自身的职业发展,习惯于深入某个领域(要么前端路线、要么后端架构、要么测试工程,等等),而许多公司基于现实状况,其岗位也依旧按照传统的角色划分(前端、后端、测试)。即使基于个人热爱恰巧掌握全栈能力,但也无法脱离行业规则,更不能在实操中越界工作,所以,大家并没有一条明确的全栈路线可循。
基于这样的历史发展惯性,事情过去 10 年了,大家热议的全栈工程师一直没有推开。

但如今,雁杨发现,AI 让这件事变简单了。 他发现,自己团队各个职能部门的人,都开始尝试跨领域,用 AI 辅助学习:有前端告诉他,说自己写后端好像也没那么难了;还有算法工程师已经涉足前端和后端开发,手搓了个 Manus 出来。
“AI 会一直在那里,它可以不停教你,让你在陌生领域学习新技能的速度极大提升。如果你错了,可以把这个错误扔给 AI,说你帮我改一改,没有了挫折感。但以前你在一个陌生世界里会非常容易受挫——出了问题要搞半天,你就会放弃了。 ”雁杨如是说。
进一步探索,雁杨对程序员的角色也有了新思路,他设立了一个新的类全栈角色:“AI 产品设计前端工程师”。顾名思义,即产品、设计、前端 “三合一”,而“AI 工程师”则强调要用 AI 技术辅助。
他认为,如果一个产品经理既懂设计,又会前端开发,那么在与客户沟通时,自己就可以把想法转化为设计稿,甚至能做出 demo,直接与业务方交流,对业务需求准确度的把控,大有裨益。
过去,团队和业务方沟通依赖 paperwork,但写出来的东西和实际需求之间往往会有偏差。等产品上线后,业务方常常觉得,结果并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。如果产品经理自己就能够把设计做出来(退一步讲,即使写不出代码也没关系),至少可以直接与业务方做产品的交互展示和现场修改,一切就高效很多。依照“全栈”思路,虽不求一个人精通产品、设计、前端三个环节,但融合两个环节,也能打掉一个“部门墙”,是不小的进步。
现实如此,即使有 AI 加持,多合一的全栈工程师也是稀有的存在。雁杨很清楚,理想归理想,现实还得分步来,对于完整的 “全栈”角色,他主张拆成两节:一个叫“产品设计前端”,一个叫“架构与后端”。
这“两节化”的 AI 工程师岗位,完全不同:
目前,阿里云 CIO 团队的对外招聘中,已经公布了“AI 产品设计前端工程师”岗位。雁杨并未贸然给这个岗位起个高深的名字,他想更准确、清楚地传递给开发者。
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 AI 工程师的新岗位,透过 JD 去看看真实要点。(阿里云智能 -AI 产品设计前端工程师(PDFE)招聘[https://careers.aliyun.com/off-campus/position-detail?&positionId=100000403001&trace=qrcode_share])

我们用 AI 武装多合一的全栈能力,目的是提升端到端的真实效率,这里涉及很关键的两个层面:业务提效、产研提效。
雁杨在 AICon 2025 深圳站上,曾分享过在阿里云内部推进 AI 转型,本质上是需要为业务提供 Result as a Service(RaaS),而阿里云 CIO 团队可能是当前时点为数不多的,能够真正大规模实现端到端落地、给业务交付结果的实践团队。
之所以能达到上述效果,除了在演讲中分享到的内容(完整版:阿里云 CIO 蒋林泉:AI 大模型时代,我们如何用 RIDE 实现 RaaS 的首次落地?),雁杨还提到其中一个小改革:他把产研提效的顺序,放到了业务提效前面,先通过产研提效自闭环解决问题,再跨部门开展业务提效。
这与过去或者很多企业的常规想法可能有出入。过去,业务提效往往被放在产研提效前,主要是因为业务效果更直观,见效快。企业的核心目标通常是为了帮助业务发展和创新,因此会优先关注如何提升业务效率。

在他所带的 CIO 团队,也曾存在同样的疑问:为何不先做业务提效? 他用自己真实的想法去说服大家:“我们研发和产品去用 AI 做业务产品时,要跟业务的知识去做融合,因为知识在业务的脑子里面,所以要跨团队去获取知识、去协作。但是,产研的知识、写代码的知识在产研脑子里,所以知识本身是在团队自闭环的。于是,什么代码好与不好,程序员自己就能评价,数据、评测能力都在自己团队,并且代码是有编译器检查验证的。相反,如果在闭环中都做不到用 AI 来给自己提效,那不闭环的情况凭什么能做到?”
雁杨所说的“凭什么”就是产研到业务跨界,带来的难度指数升级,好的办法就是先通过自闭环“打个样”。
所以,雁杨推行团队本身在研发产品这些方面,都用 AI 来提效,“至少我们先打下个基础,自己知道 AI 是怎么回事,怎么深度去用才能带来这些能力,再去跟业务跨组织合作时,保证基础是扎实的。” 我们知道,这其中的过程尽是困难,所以他主张,一定要先解决掉自闭环的困难,才有基础去协助解决跨团队的困难。
这也已经呼应到阿里云 CIO 团队积极推行的 系统化 的组织激活金字塔,下面是研发的软件工程的产研提效(先行),上面是业务提效,来推动整个变革。(金字塔还包含最底层的阿里云大模型认证,作为拉齐 AI 全员通识的底座)。
在推动产研提效的过程中,不仅为跨业务团队合作打了样,也能看得到显性的提效成果,还有背后看不到的价值。
“我们的迭代效率提高了,使得在满足业务需求的正确性、价值性上,得到极大的提升。” 过去很多项目因为种种摩擦原因,上线了发现不是业务想要的,但开发团队常常因为返工时间不足,于是“改不动了,就这样吧”,最终留下不少“半垃圾的技术债”。同样地,很多企业内部,都是这么不停地上线,不停地堆叠 “技术债”,尽管我们说在不断生产有价值的东西,但也带来大量的垃圾补丁——又只好不断地“补丁加补丁”。
但 AI 打破了这种无力的恶性循环,让开发者在软件上线前就能与业务方更充分地交流确认,不断校准方向,最终做到“一上线就是精准满足客户需求的”。这种快速迭代、准确满足业务需求的能力,同时也免去了给未来留下大量的技术债,在雁杨看来,这是很难被效率衡量的,但恰恰是产研 AI 提效的一个质变。

先做产研提效再做业务提效,追其根本,雁杨认为,“这一轮的 AI 革命,如果想要落地,业务跟 IT 之间的交互要非常融洽、无缝地进行协作。” 如果划出协作的关键,是 IT 部门要获取业务部门大脑中的 “知识”。
他指出:“我们这一轮 AI,假设它是引擎,那知识就是燃料。”
“业务知识在业务的脑子里,不在 IT 的脑子里,所以这个引擎的燃料存在于另外一个团队的大脑,如果不能从中掏出来正确的燃料,AI 这个引擎是走不动的。想要掏出这个燃料,就要紧密协作,促使业务配合,否则从人脑的知识,变成一个别人读得懂的、正确的知识,难度是很高的。”
他把这些燃料知识分两类:一类是结构化的知识,一般都在系统、数据库、大数据里,这部分知识由 IT 部门主导;另一类是非结构化知识,比如语言类知识等,应该由业务部门主导。 两者结合起来,才能形成魔法的效应。
问题来了,对于普通的一线研发同学,他能做什么?
可以理解为,产研同学要把自己公司现有积累的数据,不论是结构化的数据还是非结构化数据,通过 AI 方式将其整理成有价值的信息 ,提供给后面的 AI 引擎去燃烧。
这里有一个 “数据炼煤” 的工作。
做个类比,从煤炭工业标准,煤可以分为原煤(未洗选的天然煤)、洗选精煤(通过物理洗选去除杂质后的煤),而提炼数据的过程,就如同煤炭的提纯去杂。
“产研一定要把很多原煤(粗煤数据)变成洗选精煤(去杂质的数据),因为 AI 引擎烧不了粗煤,粗煤数据有错有漏、存在杂质,如果给 AI 引擎烧,烧出来的结果势必会让你看到无数杂质。但有些企业甚至连粗煤都没有,而是游离在业务方的脑子里,所以你必须先把粗煤弄出来,去掉杂质,最后才能给你的 AI 引擎去燃烧。”雁杨用了一段很形象的比喻。
他提醒技术人:不要临渊羡鱼,“鱼”就在自己手上。
可以这么理解,“编程里的数据是什么语料?其实就是代码本身。也就是说,自闭环的代码就是技术人手里的数据,同时本身又是专家,又手握工具,所以,完全可以先把自己领域的软件工程效率提升好。”相反如果只是等待外部条件成熟,抱怨与业务的不闭环,但又不去研究自己闭环的数据。这就等同于在江边徒劳张望——临渊羡鱼,不如退而结网。

新一轮 AI 已经是一场变革,它对人的认知、能力、心性,都在促发新要求。
雁杨是过来人,他从以往的资深程序员走到 CIO 这个角色。谈到这两种角色的差异,他说到:“原来作为程序员,需求来自产品经理的 PRD ,所以接下来需要做的,就是单纯把原来别人已经准备好的 paperwork “翻译” 成代码;而 CIO 的角色,要理解业务、组织业务需求,把它变成对应的流程设计,再去组织团队的技术人员,翻译成代码。这里相当于,要左移到前面——即更多做业务接触和对产品经理的管理,也是更加的端到端。”
细心品读会发现,这里提到一个关键词:“左移”。 我们可以理解为,它是程序员未来发展中,不可或缺的自我修养。
雁杨提到两点能力:
第一, “永远朝左看”: 依照雁杨的经历,他发现,程序员永远要保持朝左看的意识和能力,也就是“左移”朝着产品和业务多看看,这会让程序员的数码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匹配更升华。
第二,“基本功永远不过时”: 无论是 AI 时代还是非 AI 时代,程序员扎实的基本功是永远不过时的。

在能力之外,是人的心性。
富有好奇心、 保持韧性,是阿里云 CIO 招聘时最看重的两大特质。他解释称,AI 技术日新月异,所以人才需要保持好奇:“你不好奇就不能够一直跟进这些技术”;另外要有韧性:“因为你跟进技术时,会经常遭受挫折”。尤其在变革时代,挫折更多,韧性也就是具备“大心脏”来应对这些。
在历史性的巨大技术变革背景下,科技大厂就像一艘大船,总有人是船长,有些人是大副,还有些人是船员;不能要求每个船员都有好奇心,又有大心脏;但对于想做大副、做船长的领头人,总需要这样的特质。
当然,即使不是人人都具备这些特质,企业的整个组织也会“拖着”大家往前走。比如,阿里云以 CIO 团队为原点,很早开始推动“书同文、车同轨”的 AI 通识教育,通过 阿里云大模型认证 培训的方式,让技术人、非技术人都掌握相同的 AI 知识,让部门、跨部门都处在一个 AI 语境下沟通。
之所以这么做,因为拖着往前走的过程中,一定是有变革摩擦力的,而 AI 通识认知是减弱摩擦力的第一关。InfoQ 作为一家科技媒体,同样担忧 AI 转型的步伐和全员紧跟的节奏,一号位也在着力推动 AI First 的理念,让业务和产品都与 AI 充分联动起来。公司将近 150 人的规模,120 多人第一时间都拿到了阿里云的大模型认证,当下正在进一步寻求变革。
但雁杨认为,对于变革想法和通识问题是有先后的。“首先是你要先想到变革, 特别是变革里面主导这件事情的人,他一定会深刻认知到要去变革,‘书同文、车同轨’只是个必要条件(非充分),借此去跟公司的业务、技术团队拉齐,解决最基本的沟通摩擦力,否则变革会卡死在原地。然后,才是迎面进一步的阻力,需要带着好奇心、韧性来升级打怪”。
对于企业来说,想 AI 变革就先消除摩擦力。对于个人而言,有好奇心就马上去干,有问题就用韧性迎难而上,过程中需要弥补的能力,AI 也会帮你提升。一切都在不停变化,而这是唯一的适应和学习方式。
谈话中,雁杨辟谣了一个说法,他说很多人设想 AI 能够马上改变什么,紧接着码农都不需要了。这是无稽之谈,最后一定是需要的。但不一样的是,我们确实可以通过 AI 让整个软件工程的效率得到巨大的提升。
站在全局去细微观察,雁杨发现,AI 其实是一面镜子。
想要 AI 产生魔法效应,就得一步一步找到问题和解法:从引入 AI 工具,到代码采用率,再到度量思考,紧接着用“全栈”攻破代码采用率不能解决的效率问题,但又遇上“半全栈”都很难实现的难题,最后尝试一刀切的“产品设计前端”与“架构后端”两节... ...AI 像一面镜子,在帮我们发现问题,AI 又辅助我们解决问题。截至目前,阿里云 CIO 团队借此已经实现非常大的效率提升。
从中看得出,任何新事物来了,用行动和热情与其相处,焦虑就随之消退。
透过雁杨的表达,他想告诉更多人,无论开发者、程序员、未来的 AI 工程师,还是 AI 当下的芸芸:既然我们认定,技术变革是不可逆的,那就做更理解这场变革的人,朝着 AI 对行业变革的趋势线方向,在势能爆发之前,率先启程,成为趋势的一部分。

文章来自于“InfoQ”,作者 “木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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